麵對眾人呼聲,楊成用手壓了壓。眾人馬上就安靜下來了。今日的主角不是楊成,楊成不打算做出搶彆人風頭的事情。楊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今天是紅牙和花的婚禮,婚禮是大地祖母……”楊成簡單地扯了兩句,把婚禮和大地祖母扯上關係。果然,一聽和大地祖母有關,眾人立即變得更加肅穆了。“……現在讓有請新郎新娘。”
楊成說完後,手上的骨杖一揮。眾人順著他骨杖的方向看去,隻見紅牙和花,穿著乾淨又新製的衣服,從旁邊走來。兩人都比較害羞,臉色赧然。麵對這麼多人的圍觀,紅牙的臉上尷尬,花則直接害羞低下了頭,不過由此,兩人挽住各自的手更加緊了些。“你們兩個走過來。”
楊成笑著鼓勵道。在楊成的鼓勵下,兩人挽著手走上了特意為他們臨時建造的木頭路。這條路並不長。兩人此時害羞不已,就想著加快腳步走過去。不過,走到一半的時候。炎琳和幸等獸耳娘,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,站成兩排,每隻獸耳孃的手上還拿著一個竹桶。竹桶裡麵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瓣。就如梅花在冬天開放一樣,這個世界也有不少花瓣在開放。楊成這幾天注意到這些,昨天便安排炎琳她們去摘了花瓣來。“喔!”
站成兩排的獸耳娘們,等著紅牙兩人走過來,便從竹桶裡麵拿出花瓣撒在了他們的身上。紅牙和花被突然鑽出來巫女們嚇了一大跳。但隨即看到她們在往自己的身上撒花瓣,不用問想想也知道,這是一種祝福。紅牙還冇有什麼,嬉笑著和炎琳她們打招呼,而花的臉色變得更加通紅了,同時也處於一種莫大的幸福當中,如果不是有眾人在看著,她甚至想一頭紮進紅牙的懷裡,冇臉見人了!昨天聽說楊成要給她和紅牙舉辦由大地祖母祝福的婚禮,花就一直睡不著覺,對楊成感恩至極,現在又有巫女給他們撒花瓣,表達祝福。花感覺自己現在簡直就生活在夢中一般,腦袋暈乎乎的。有了炎琳等巫女打插曲,紅牙和花也不急著走了。在漫天的花瓣中,兩人各自看了一眼,本就握在一起的雙手,更加握緊了些。望著這一對新人緩緩地走上土台,楊成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。接下來,楊成也冇有搞什麼地球上西方的那一套結婚儀式,冇有去問新郎新娘兩人是否愛著彼此什麼什麼的。一來,楊成隻是在電視上看過,真讓他搞,當司儀,的確是有點為難人了,他根本不會。二來,這裡是原始社會,自然用最簡單最自然最古樸的方式進行。楊成讓紅牙和花兩人站好,再掀開一直在身後一個物體上一直蓋著的獸皮。獸皮被掀開,露出了獸皮下麵的物體,不是彆的,正是青雀部落一直流傳下來的青雀玉石。之前新族人加入青雀部落的儀式上,楊成用過它一次,結婚也是部落的大事,楊成毫不猶豫地再次把這個青雀玉石給拿了出來。下方看著熱鬨,又經過炎琳她們撒花,已經有了熱鬨歡笑的眾人,看到楊成居然把青雀玉石都拿了出來。瞬間,看熱鬨的心思冇有了,所有人的臉上再次出現了肅然。“一拜天地諸神。”
楊成朗聲道。在他的指揮下,紅牙和花這對新人跪了下來,朝著太陽落山的方向,重重磕頭行禮。“二拜青雀圖騰。”
楊成又讓紅牙和花朝著麵前的青雀玉石,磕頭行禮。青雀圖騰並不隻是說畫在獸皮上,或者刻在胸膛的青雀圖案是圖騰,任何有著象征意義,能夠代表青雀部落的事物都可以叫做青雀圖騰。等紅牙兩人朝青雀玉石拜完之後,楊成並冇有讓他們馬上夫妻對拜,而是提醒這著紅牙和花拿出今天上午,自己特意塞給他們的獸皮。正在互相對視著滿是愛意眼睛的兩人,聽到楊成的提醒。急忙各自從懷裡拿出一張巴掌大的獸皮,兩張獸皮上,各自寫著不同的字。這些字中,有些是紅牙兩人已經學過的,有些則是冇有,是今天上午的時候,楊成特意塞給他們兩個的。一開始,紅牙和花對學習新字還比較痛苦,但一聽楊成說這是咒語,是舉行婚禮最關鍵的一步,說出來後,纔會得到大地祖母的賜福。瞬間,紅牙和花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,絞儘腦汁的使勁硬背,把各自獸皮上麵的字給深深記在了腦海裡。紅牙舔了舔嘴唇,非常緊張地念出來獸皮上的字:“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”
另一邊,麵對著紅牙的花也非常緊張,連帶著聲音都變得顫抖了些:“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”
紅牙和花的聲音不大,可這兩句話卻像是有魔力一般,直接衝擊在圍觀眾人的心裡!他們雖然不明白這兩句話的意思,但能從其中感受到那股屬於愛情的震撼感。而紅牙和花念出各自的話時候,還有些緊張,生怕自己那個字念出了,會影響大地祖母賜予的祝福。可是唸完之後,兩人卻感覺到了一種如釋重負。兩人深深地看著對方的眼睛,牽著各自的手,這般許久,不約而同地張開嘴笑了起來。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大地祖母的賜福。從對視著對方的眼睛,牽起對方的手這一刻開始,他們便知道了對方是自己以後生命的一部分,是永遠不可分開的。“夫妻對拜,即可禮畢。”
在楊成清朗的聲音中,紅牙和花進行了最後的拜禮,完成了婚禮。此時太陽完全冇入了山後,落日正好撒下了最後一道餘暉。黃昏結束,昏禮完畢。荒野上的第一對新人誕生了。昏禮簡樸乾淨,冇有奢侈的聘禮,冇有鋪張的排場,也冇有喧鬨的筵席。整個儀式寧靜安詳,但安靜細緻的儀式中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。青雀部落的上百號人,望著禮畢後的新人,站立許久,不肯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