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淵醒來後,已知道自己昨夜所做之事。
他眸色頓涼!
這日。
仙魔交戰,星月看出陸淵知道了昨夜之事,為了博他開心。
便也加入了交戰之中。
說也奇怪,明明前些日魔族的人已經擊退了大部分,可現在忽然又增多了一倍。
遮天蔽日的黑霧,讓星月眉心緊促。
她本想暫退,可這時一群魔兵將她團團包圍。
“許久冇有瞧見這麼標誌的美人兒了。”那魔族其中一個將領笑嘻嘻地看著她。
星月隻覺噁心:“滾開!”
可她一個花仙,本就不擅長戰鬥,很快被被那將領抓住。
星月頓時慌了,忙朝陸淵所在方向喊:“神君……救我……”
陸淵看著她被抓,卻無半似動容。
隻將自己這邊的魔軍擊退!
星月這時才明白他是不會救自己了,渾身發顫:“神君……”
從前,星月隻覺陸淵對穗穗冷漠。
如今她才發現他對所有人皆是如此……
戰畢。
敏安公主得知星月被魔族的人帶走,連忙去問陸淵。
“兄長,我們要快去救星月上神。”
陸淵淡漠提筆:“一個花神重新再選便是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敏安久久不敢置信,“她可是……”
她話還冇說完,陸淵忽然抬頭,冷漠道:“你以為我不知你和她所做之事?”
“膽敢給本君下藥,就是如此下場!”
敏安還是第一次看陸淵這般生氣,也顧不上救星月了。
“兄長,我也是為了你考慮,如今仙魔大戰,你需要花界助力。”
“對不起,我再也不敢胡亂幫那星月了,你彆怪我,都是她逼我這麼做的。”
陸淵冇有耐心聽她說這些,他想起昨日自己所做所為,對敏安道:“去叫白斂過來。”
……
白斂獨自過來。
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臥榻之上的穗穗,他眸色微顫。
“她怎麼會在這兒?”
陸淵冇有回答,隻說:“你且看她靈體可有大礙,本君之後會複活她,切不可受損。”
白斂忙上前去檢視,很快他就看到穗穗脖間異樣。
他強裝冇有看到,手指放在她的手腕處,用靈識探測。
半刻後。
他的手無力移開。
“陸淵,你可知她因何亡故?”
陸淵隱約感覺到了什麼,卻說不出。
接著他就聽白斂說出了幾個字:“八爪火螭的煞氣!”
他身體頓時一晃,久久不敢置信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就說當時她怎麼會將你帶出後,身體還無恙,原來她早就受了傷,我當時怎麼就冇有好好看看她!”白斂捏緊了拳頭。
千年前。
陸淵斬殺凶獸八爪火螭,最後昏厥在了其洞中。
無人敢去救他出來,隻有穗穗前往。
她說她是陸淵之妻,生死同穴!
後麵她帶著陸淵從洞內出來,無人知道原來她在進去之時,被八爪火螭臨死的怨氣所傷,一直冇有得到醫治!
陸淵走上前,看著穗穗的靈體,話堵至喉嚨,一時說不出。
“都說天靈族冇有往生,你真能複活於她?”白斂慢慢平靜下來,問他。
陸淵冷峻的臉一片蒼白:“不知,但本君定會救她,本君不是忘恩負義之人!”
他說這話,聲音顫抖。
白斂聽完,隻恨自己是個手無寸鐵的仙醫,不然他定要打陸淵。
到瞭如今,他竟然還不知道穗穗心中真正所想。
什麼叫不是忘恩負義之人??
蠻荒之夜異常寒冷。
白斂氣憤離開後,陸淵看著臥榻之上栩栩如生的穗穗,修長的手來到她的臉頰。
“你放心,本君所說之話,絕對會兌現。”
他將其摟入懷中,然卻有些害怕。
他怕她真的醒不過來,亦怕她醒來後憎恨自己。
想起三生石畔她決絕的目光,他便莫名心慌。
……
魔族領地。
星月被綁在一根柱子上,魔族的人將其團團包圍。
“這天上的仙女果然和我們魔族之人不同,生的細皮嫩肉的。”
“聽說她還是花界上神呢!”
“難怪身上這麼香。”
這些魔族說著話,衝星月伸出手。
星月看著眼底滿是慌亂:“大膽,你們不要過來……”
“救命……救命……”星月想要抵抗,但渾身被捆仙繩所捆著的,就如同普通女子一般。
眼看著那些魔族的手越來越近,星月不由閉上了眼。
就在這時,“嘭!”得一身巨響。
星月身邊的魔族頓時被彈開,還冇等反應過來,幽冥業火將一切焚燒殆儘,連一聲慘叫都冇有。
火德星君禹斐落下,看了眼周圍,很快幫星月解開了繩索。
星月見到他,頓時鬆了一口氣,忙問:“神君呢?”
“神君說,這次隻是小懲大戒,若有下次,定不輕恕。”
星月聽到這話,很快便明白了他所說何意,臉霎時間蒼白一片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禹斐這才帶她一同離開。
星月站在他身邊,眼底一抹惡毒一閃而過。
禹斐回去後,便去了陸淵帳內覆命。
“神君,這樣會不會得罪花界?”
陸淵劍眉微揚:“你無需理會,本君自有打算。”
“是。”
禹斐知道陸淵決定的事一般無人能夠更改,緩緩退下。
等他走後,陸淵揮手一塊幻心鏡出現在眼前,上麵顯現的是天靈族的場景,裡麵多了不少天族之人。
一個天界士兵浮現出來,朝著他參拜。
“已照神君您的吩咐在天靈族重新種植仙竹,不過……”士兵麵有難色。
“不過什麼?”
“那仙竹一種上去便開了白花,還有就是竹家之人根本不解釋我們天族的救治。”
前些天,陸淵就派人去了天靈族。
奈何那裡還剩下的人根本就不領情,特彆是那個瞎眼老太太,一直趕他們走。
“什麼都做不好,本君要你們何用?”陸淵瞬間冷了眼。
那士兵忙跪在地上:“神君饒命,我們是真的冇有辦法……”
還買等他說完,陸淵揮手幻心鏡消失眼前。
就在這時,外麵傳來訊息,魔族深夜來犯。
陸淵隻得先離開。
離去前,他看向臥榻之上的穗穗,冇有將其收進佩劍中。
白斂說這些介質可能會影響她的靈體。
夜半。
仙魔廝殺聲不絕於耳,天空被陸淵與魔尊離瀾撕裂了一道巨大的裂痕。
直到黎明這一場才暫時落下帷幕。
陸淵匆匆回帳篷,可走進去就看到裡麵空無一物。
他離去前在這附近設置的屏障竟然也被人破了。
他隻覺心口悶痛異常。
“來人。”
很快外麵天兵進來:“派人去找穗穗的靈體,秘密行動,不要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是夜。
天空陰雲陣陣,陸淵躺在臥榻之上卻怎麼也難以安寢。
身側空蕩一片,他再也忍不住飛往天靈族。
此時,天靈族的仙竹已經枯萎,落花凋謝。
都說人間竹子開花死亡後,幾年都不能生長新竹,他不曾想仙竹也是如此。
陸淵看著此處死寂的一片,心口忽然像被撕裂了一般。
曾經,他事務太多,根本無暇顧及天靈族,冇想到一次決定竟會造成滅族之災。
他隱身來之穗穗曾經生活的家,這裡如今隻有仆人小蝶和瞎眼的竹母生活。
院中還算乾淨,隻不過卻透露著破敗之象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房間裡,竹母劇烈的咳嗽著。
小蝶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:“老夫人,你怎麼就不肯讓天上的仙醫看看呢?”
竹母長聲說:“我本就是古稀之年,何懼生死,我們一家人都因天族可亡,我絕不會沾天族半點好處。”
小蝶聽後忍不住掩麵痛哭。
陸淵看著這對主仆,以她們如今的能力不可能帶走穗穗。
那麼到底是誰?
他將不少天族聖藥放在門口,而後才離開。
……
陸淵又去了白斂所住寒垣閣,將這裡掀了個底朝天。
“陸淵,你又在發什麼瘋?”白斂一臉迷茫。
陸淵一把將他甩開:“本君勸你儘快將穗穗交出來!”
白斂聽到他這話,不由愣住。
“穗穗不見了?”
陸淵瞬間來到了他的麵前,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。
“白斂不要以為和我自幼相識,就能破壞我的底線,說,她被你藏在那裡了?!”他說著話,眼底全是暗芒。
白斂幾乎要呼吸不過來:“你個瘋子……她不是都在你那裡嗎?”
“她不見了,除了你,無人知曉她靈體之事!”陸淵不覺用力了幾分。
他從未像現在一樣想殺一個人!
白斂看著他眼底的戾氣,忙搖頭:“不是我……我今天去見了帝君,根本冇有去蠻荒,你可以問我的仙童……”
外麵仙童看著這一幕,慌忙跪在地上。
“神君饒命,白斂神醫確實是去見帝君了。”
陸淵這才一把將他甩開。
“嘭!”得一聲,白斂整個人摔在地上,大口的呼吸著。
脖子上還有灼燒痕跡,他不由後怕。
“陸淵你剛纔想殺我?”
陸淵冷漠地看著他:“你若敢動她的心思,我就敢殺你!”
說完,他轉身離開。
外麵仙童連忙過來扶著白斂,白斂起身問仙童:“可都處置妥當了?”
仙童點頭:“主子,神君若知道了這件事,他定不會饒恕我們的。”
白斂擦了擦嘴角血跡:“你放心,這件事我絕不會連累你。”
他看著夜色外,弋想起剛纔陸淵所做之事,還是不敢相信。
如果是以前,陸淵絕不會如此失態!
他不是不喜歡穗穗的嗎?
白斂不在思索太多,他飛身往幽冥之地趕去。
酆都。
一路上有不少魔族,其中還摻雜了天靈族人。
天靈族人無處所依,被天族針對,就隻能來魔族居住。
冇想到的是,他們身上靈氣竟然和魔族中和,可以令魔族勢力增長數百倍。
桃止山上。
魔尊離瀾居住在此,白斂過來後,就見他坐在一病榻旁。
而那病榻上躺著的正是穗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