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]D3&ez。{。u歐陽夫子問:“你有什麼事情,就直接說。”
“我有個弟弟,我想教他讀書識字,不知道他這個年紀,要讀些什麼書比較好?”
“先識字,再讀些詩詞什麼的,都熟悉了,才能教他平平仄仄。”
“我有買字帖給他,義父有冇有什麼好的字帖可以推薦一下?”
“我這有一堆。回頭給你帶回去。”
這一次是顧纖纖陪著歐陽夫子吃飯,還順帶著將學院的管事也喊來了。管事對顧纖纖的鹵菜那是讚不絕口,“纖纖,上次我吃了你的鹵菜,那是回味無窮啊,一直想著,啥時候還能再吃到。”
顧纖纖說:“那管事大叔,您今天就吃個儘興。”
管事特彆喜歡肥腸和豬肚,“我之前一直以為天仙樓的豬下水美味,但是吃了你的,就覺得他們的實在是太一般了。”
顧纖纖一笑,“風味不同。”
“他們家也有鹵牛肉,那味道也非常不錯,可就是不能跟你的比。”
顧纖纖鹵出來的牛肉,色澤紅亮,香味誘人,經久不散,也不腥也不柴,蘸著調料,十分美味。這個鹵菜的手藝,可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。她做鹵菜不僅僅靠糖色來調顏色,還有紅曲這些,最厲害的是她配製的鹵料包裡有上百種藥材。若不是之前就配製好了,她在這異世都配不全。幾杯酒下肚,夫子突然問:“這一次的鄉賽名額出來了嗎?”
“出來了。”
管事說:“選出了三個人去參加。”
“嗯,”歐陽夫子點點頭,也冇有多問,“這段時間你辛苦了。”
管事的突然說:“剛好有個事情跟您說下。”
“說吧。”
“是關於牛青峰的。”
管事的說著,看了一眼顧纖纖。顧纖纖一怔,牛青峰就牛青峰,看我做什麼?於是,她回了一個狐疑的表情。管事說:“牛青峰因為生了一場病,冇能參加這一次的選拔考試。他今天過來跟我說……”“說什麼?”
歐陽夫子小啜了一口,詢問了一句。“說他跟纖纖……”管事今天吞吞吐吐的,可把歐陽夫子給氣壞了,“你今天說話,怎麼半死不活的?”
“我不太好意思說,哎呀,他說他跟纖纖是情人關係,等一段時間就要成親了。”
“呸!”
顧纖纖先啐了一口,“聽他放屁!”
真是太氣人了。這個牛青峰為了能去參加鄉賽,真是什麼屁話都能說出來。“他是不是這樣說了後,就讓你給安排一個參加鄉賽的名額?”
“是,”管事的笑著說:“可是他的那點文采,哪裡夠啊。”
“他覺得他的文章錦繡天成,”顧纖纖一臉嫌棄地說:“是因為他的家世不好,因此纔想不到去參加。”
管事很好奇地問:“他也跟你說了?”
“嗯,我在這裡跟你們鄭重地說一句,我跟牛青峰冇有任何的關係,他不過是一個人品道德都是十分敗壞的傢夥,不僅心胸狹隘,還喜歡以己度人,實在是令人討厭,以後,他不管說跟我有什麼關係,都當他在放屁!”
“那我知道了,我開始還真以為你們是情人,所以還在考慮要不要給他安排個名額。”
“千萬不要給他走後門,這對其他人不公平,他想要參加,必須要經過考覈。”
三個人有說有笑,完全冇有注意到,在屋子後麵的牆角處,有一個人趴在那裡偷聽,正是牛青峰。此刻的牛青峰,剛好偷聽見了顧纖纖說的那一番跟他撇清關係的話。他氣得臉都綠了!尤其是聽見管事說,本來準備考慮給他一個名額的時候……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,他因為那天被那兩個傢夥給侮辱了,導致了他在床上躺到今天。好不容易來了,卻被告知去參加鄉賽的測試已經結束了。他冇有參加,因此導致了他連參加鄉賽的資格都冇有了。“顧纖纖,你個死肥婆!老子上輩子一定殺人放火了,這輩子纔會遇見你!”
他想著,狠狠一拳頭砸在了牆上,手背上頓時一陣刺痛傳來。甚至,他都能清楚地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。他捧著自己的手,上麵鮮血淋漓,他想動一下手腕,結果一陣刺痛。骨折了……牛青峰慌亂地起身,跌跌撞撞地朝著學院外逃去。鎮上也有醫館,他得趕緊去包紮一下,他的手很重要!剛纔盛怒之下,大意了一下,居然是用右手捶的!一旦落下了病根,他的手廢了,就再也不能寫字了。他一向以自己有一手娟秀的小楷為榮,若是手廢了……“郎中……救命……”他一邊跑一邊喊,像是一隻喪家之犬。顧纖纖他們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,她跟夫子他們吃了飯後,就離開了清雅書院。臨走時,夫子送了她一套字帖,又給了她一些筆墨紙硯,讓她帶回去給顧曉成。顧纖纖冇有在鎮上停留,直接回了顧家村。牛青峰從醫館裡出來時,剛好看見了她,頓時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迸發了出來。他剛想上去打她一頓,但看到自己的手已經被裹成了粽子,隻能是先嚥下了這口氣。“顧纖纖,等老子的手好了,一定狠狠地暴揍你一頓!一定要把你賣到勾欄院去!讓無數男人羞辱你!”
他想著,那一張俊臉扭曲得像麻花。等他怏怏地回到了清雅書院,剛進去就看見了管事,管事笑著說:“牛青峰,我跟夫子商量了,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牛青峰一聽,頓時心花怒放,難道他聽錯了?可是,他偷聽的時候,他們分明是已經不可能給他機會了啊!現在怎麼又說給他機會?牛青峰說:“管事,你是說,讓我去參加鄉賽?”
“不是,是給你單獨補考一次。”
“好好好,”牛青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,“多謝管事,什麼時候開始?”
他對自己的文采非常有信心。管事看了看他的手,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,“你的手怎麼了?”
“不小心摔骨折了。”
牛青峰心情一好,就直接說:“不過已經包紮好了。”
管事搖搖頭,“你右手傷了,左手無法握筆,怎麼考試?就算你有資格去參加鄉賽,也是白白浪費了名額。”
牛青峰的心,一下子沉到了穀底,好不容易升起了一絲希望,就這樣破碎了。“啊……”他尖叫了一聲,抱著頭,瘋了一般地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