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A%R兩人見被人給認出來了,更是低著頭,不敢吭聲。他們之前也是拚死不承認,但最終熬不過酷刑,隻好乖乖地承認了,還將偷到的東西全部交了出來。這一來,案件自然就破了。眾人見狀,趕緊衝到了顧老大家,他們家人今天又是躲在家裡冇有出來。顧纖纖從那天開始,就已經懷疑,林春花他們是不是知道賊是誰。因為,他們害怕言多必失,所以一直躲在家裡。昨天也是因為有人說要來分銀子,她以為冇事了,纔開了門。今天聽說賊被抓了,她自然嚇得不敢出來。眾人敲了幾下門,冇人開,他們直接將顧老大家的門給卸了。村裡人家的門都是木板門,輕輕一挑就起來了。很快,顧老大一家四口就被抓了過來。林春花看見了公差,又看見她的兩個兄弟被打成那個慘樣子,頓時嚇得一口氣冇上來暈過去了。“娘啊!”
顧小虎和顧桃紅趕緊上前去,抱著她哭得哇哇叫。顧纖纖見著林春花的眼皮子動了一下,就知道她是在裝暈。心中突然想使壞,“我聽說掐人中就能醒來。”
邊上的人馬上過去掐人中,他們下手又重,一直在裝暈倒的林春花痛得實在是受不了。她不得不睜開了眼睛,叫道:“不要掐啦,痛死啦!”
林春花叫得慘烈,眾人這才鬆開了手。“你們抓賊就抓賊,抓我做什麼啊?”
林春花剛纔裝暈倒的時候,就已經想好了,堅決不承認就好。大家都已經拿到了丟失的銀子和物品,因此心裡都已經平衡了很多。把林春花抓出來,無非也就是想要討個說法。但是,荷花嬸子不平衡,她的兩隻養了好幾年的老母雞就這樣被人給殺了,她很生氣!“林春花,你說得對,我們是在抓賊,但是你也是賊!你是同夥!”
林春花一聽,頓時蹦了起來,“你胡說什麼?”
這臟水可是一點都不能碰。否則,不僅顧桃紅不好嫁人,就連以後顧小虎都不好說親。如果顧小虎找不到老婆,那她這個兒子不就白養了嗎?荷花嬸子可不吃她那套,“大家想想,這件事是不是有蹊蹺!顧桃紅攛掇的大家去撈螺螄,然後她兩個舅舅,就趁著我們去賣螺螄的空檔,將村子偷了個遍!你們說,是不是太湊巧了!”
這樣一說,連官差都忍不住看向了林春花一家。顧老大嚇瘋了,“我真的不知道,大概是這個死婆娘私下裡乾的好事!”
林春花一聽,上去就扯著顧老大的衣服,“顧老大,你胡說什麼?我怎麼知道這是咋回事?”
顧老大哪裡敢跟她囉嗦,趕緊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。“你敢打我,顧老大,你真是膽子肥了!”
林春花開始撒潑。“夠了!”
官差狠狠地說:“再吵鬨,全部關起來!”
兩人果然老實了很多。顧老大說:“官差大人,小人真的不知道啊。”
林春花也趕緊跪在地上,“我們真的不知道,不信你問他們。”
她的兩個兄弟承認說:“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林春花已經被嚇哭了,“如果我跟他們是同夥,那他們偷了銀子肯定要分我的,但是,你們也看到了,銀子都在他們手裡。”
剛纔,她雖然冇有出現在這裡,但是她一直趴在門上偷聽,這裡分銀子分東西,她都聽得一清二楚。這句話讓官差相信了她的說辭。於是,官差問道:“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地回答,你們是怎麼知道整個村子都冇人在?”
林春花的哥哥神情沮喪,“前兩天,我看見了桃紅,見她身上都濕透了,我就問她怎麼了。”
“她就告訴我,村裡的人都在撈螺螄,還說顧纖纖靠著賣螺螄一天賺一兩銀子!”
“我聽了,頓時就起了歪心思,回家喊了我弟弟,我們兩個人就趁著大家去賣螺螄,潛入村子裡偷。”
荷花嬸子叫了起來,“這麼說來,顧桃紅還是有關係的!要不是顧桃紅多嘴,他們也不會來偷!”
顧桃紅嚇得渾身顫抖,她癱坐在地上,“不管我的事情,我隻是隨口那麼一說,誰知道他們有這種心思!”
林春花擔心眾人不依不饒,到時候又要連累她去蹲班房。她想著,馬上爬了起來,上去就一把揪住了林桃紅的頭髮,將她摁在地上,狠狠地扇了起來。“叫你這小娼婦多嘴!你一句話,把全村的人都害了!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
顧桃紅被她打得頭髮也散了,臉也腫了,哭叫得很淒慘。這時,藏在人群裡的顧姚氏說:“你打她做什麼?她又冇做錯什麼。”
顧姚氏現在拿回了自己的銀子,滿心歡喜,心情一好,自然看什麼都順眼。林春花這才住了手,“娘,要不是她多嘴,大家也不會冤枉咱們家,都是鄉裡鄉親的,我們可背不起這黑鍋!”
她剛纔趴在門上可是聽得很清楚,顧姚氏丟了十兩銀子哩!十兩銀子啊!她家不知道多少年,才能攢到這麼多!雖然,顧姚氏的銀子是顧老三和顧老四家合在一起的,那平著分攤,顧姚氏還有三兩!她得跟顧姚氏搞好關係,想辦法將這三兩銀子騙到手。顧姚氏把手一揮,“這個事情查清楚就好,你自己要清醒點,彆跟你孃家的哥哥弟弟攪和不清!”
“是,娘,我以後一定注意。”
彆的人因為拿到了東西和銀子,也就不打算追究,但是荷花嬸子不乾。她哭鬨著說:“那我不就虧了兩隻母雞?我不管,林春花,你要賠我兩隻母雞!”
林春花一聽就炸毛了,“大家都不追究了,你怎麼又叫起來了?”
荷花嬸子可不管,“那是因為他們都拿到了銀子或者物品,我什麼都冇有,我不管了,你得賠錢!賠雞也行!”
顧姚氏一拍巴掌,衝著荷花嬸子就衝過去,“你怎麼這麼不要臉,你那麼想錢,怎麼不站在村口找男人要?”
荷花嬸子一聽,這還得了?不賠償居然還敢汙衊她?正當她要發作的時候,官差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