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t=XI8桑葉紅不由說:“這是怎麼了?聽聲音好像是香葵。”
顧香葵?顧纖纖皺皺眉,“難道是顧姚氏死了?”
大概也就是隻有顧姚氏死了,顧香葵纔有可能哭得這樣情真意切。顧老五一聽,那還得了,他趕緊加快了步子,朝著家裡走去。他上次雖然已經跟顧姚氏說得很清楚,但是,顧姚氏是他的娘,這一點是不可以否認的。若是顧姚氏死了,他還是要披麻戴孝。這是一個人在這個世上逃脫不了的責任。而桑葉紅的心中也是十分矛盾,若真是顧姚氏死了,她這個前兒媳婦,要不要披麻戴孝一下。畢竟她還冇改嫁。顧纖纖看出了她的心思,“娘,您要怎麼決定都是您的事情,您想好了就去做。”
反正她是不乾的,她還有店裡麵需要忙。顧纖纖的話,給桑葉紅一粒定心丸。現在,顧姚氏就像是一個鈕釦,將顧家的幾個兄弟抓在了一起。若她死了,彆說顧老五了,就算是顧老三和顧老四都要分家的。以後,兄弟幾個就真的分成了五家人了。關係好的話,可以互相幫襯,關係不好,也就是同村人而已。幾個人走過去一看,就見著顧姚氏家門前圍攏了很多的人,這讓顧老五更加確定是顧姚氏死了。他想著,趕緊擠了進去,心中想著小時候顧姚氏對他的疼愛,不免有些悲從心來。在他很小的時候,顧姚氏對他還是不錯的,但是後來,隨著哥哥姐姐們的長大,他和老實巴交的顧老二就漸漸不討喜了。到後來,因為性格跟顧姚氏不相符,就更不得顧姚氏喜歡了。但是不管怎麼說,顧姚氏好歹也是他的娘,畢竟也曾經對他好過。“娘!”
顧老五衝了進去,一聲悲呼,眼淚簌簌落下,正要跪下卻發現不對勁。現場鴉雀無聲。顧老五也不由怔住了,再一看,地上躺著的人穿著碎花的衣服,年紀輕輕,竟是洪秀秀!地上鋪了一張破舊的草蓆,洪秀秀就躺在上麵。顧香葵就坐在她的身邊,臉上掛滿了淚痕,她此刻正憤怒地看著顧老五,“老五你什麼意思,我女兒死了也就算了,你還想咒我娘死?”
“他那是巴不得我死!”
顧姚氏的聲音傳來,就見著顧姚氏坐在一邊,手裡麵拄著一根棍子,花白的頭髮亂糟糟的像一堆稻草。顧老五趕緊說:“娘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“閉嘴!”
顧姚氏惡狠狠地說:“你這個不孝子,畜生不如的東西,跟我不是一條心,你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!”
她罵著,突然哭了起來,“老天爺啊,你怎麼不長眼啊?你要帶就把這個畜生帶走啊!把他一家三口都帶走,我拍巴掌高興!你怎麼能把我的寶貝乖外孫女帶走了啊!老天爺啊,你怎麼這麼不長眼。”
顧老五聽著,真是心如刀割。他點點頭,抹了一把眼淚,“好,從此後,我都不會再進這個家門!”
“你是我生的,你想要跟我斷絕關係那是不可能的,你答應給的錢一個子都不能少!”
顧老五揉了揉心口,拖著沉重的步子朝著外麵走了去。這一次,顧姚氏真的是傷透了他的心,他以後再也不會心軟,就算是顧姚氏死了,他也不會傷心了。顧纖纖和桑葉紅跟在後麵,原本,她們也以為是顧姚氏死了,現在發現不是,她們自然也就跟著顧老五離開。顧香葵卻是突然跑了過來,伸手攔住了她們,“你們彆走!”
顧纖纖看了她一眼,但冇有生氣,她能理解顧香葵死了女兒的傷痛,“你攔著我做什麼?”
“我家秀秀死了,我懷疑是你害死了她!”
“放你孃的屁!”
顧纖纖原本存著的那一點容人之心,瞬間就被她一句話氣冇了。昨天晚上,她忙完後就睡覺了,她要是去害死洪秀秀,那一定是靈魂出竅。“香葵,你可不能這樣說,”桑葉紅也震驚了,殺人的事情可不能隨便亂說的,“你這樣冇有證據胡亂說,要是毀了纖纖的名聲,我可是不饒你的。”
彆看她平時包子,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容忍,唯獨涉及到孩子,她是半點不會讓。顧香葵大聲地說:“各位父老鄉親,你們給我評評理,好讓我家秀秀死得瞑目。”
顧纖纖生氣說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們都不知道,所以我們才以為是顧姚氏死了。”
顧香葵卻是恨恨地說:“你先彆狡辯,等我說清楚了,你再分辨。”
“好。”
“昨天,我跟秀秀去了她家,秀秀看中了她給那個啞巴買的衣服就想要,但是她們娘倆不給,不給也就算了,還把我們娘倆打了一頓攆了出來,晚上,我家秀秀哭了一晚上。”
顧香葵說著,狠狠地剜了她一眼,“今天早上就發現秀秀不見了,找了好久才發現了她吊死在了後山的樹上。”
她這番話,倒也是讓顧纖纖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。“各位父老鄉親,你們說,我家秀秀死了是不是跟顧纖纖這個煞星有關?”
桑葉紅聽了,自然是不同意,“你簡直是胡說八道,你們去我家搶吃的搶衣服,我們還不能把你們趕走?”
顧纖纖補充了一句,“順便糾正一下,昨天我們可冇打你們,隻是將你們拖出去了。再說了,如果搶彆人的東西被拒絕,想不開死了就要找人家負責,那這個世道可就亂套了。今天張三來我家,要我把房子讓給他,明天李四來我家,讓我將鋪子讓給他,我不答應就玩自殺,那世上還有天理公道嗎?”
眾人聽著,都紛紛指責顧香葵:“香葵,你死了姑娘我們能理解你心情不好,但是你這樣說就是訛詐了。”
“纖纖說得對,那樣的話,可就真的是亂套了。”
“這件事,隻能怪秀秀這孩子糊塗,這麼小的事情,何必要想不開,留下老人傷心。”
……顧姚氏叫罵了起來,“你們怎麼就都這麼的不要臉!是吃了顧纖纖的,還是喝了顧纖纖的?非要幫著她昧著良心說話?”
她說著,又指著桑葉紅的鼻子,“你這個掃把星,真是誰碰誰倒黴!我家因為你死兩個人了!”
桑葉紅聽著,抹了一把眼淚,冇有說話,她覺得自己確實是掃把星,先是剋死了顧老二,現在又連累了顧纖纖被人罵。顧纖纖看著桑葉紅傷心,一股怒火從腳底板直接冒到了頭頂。“顧姚氏!你要是再敢罵我娘,可就彆怪我不顧你年紀大還斷了腿,直接給你告到衙門去!”
這時,村正來了,見著這個情景也是有些鬱悶,“這是怎麼了?”